馍酸奶

一些随手写写的脑洞

非法留宿1夜

*半夜瞎几把写了,思考度流畅度为0

黄少天最近成绩惨淡,物理满分110他只拿了53。一想到回到家里爸妈的质问他的眼前就一片黑暗,于是他问喻文州,你今天晚上打不打牌,缺不缺伴?

喻文州对他一向有心,他上课的时候喜欢看前座的黄少天在半梦半醒间靠直觉做笔记,在自以为抄完后趴在桌子上开始爆睡不起。他趁黄少天去小卖部买酸奶的时候偷偷翻开过那本可怜的笔记本,每一个角落都布满了文字,能看懂的句子寥寥无几。他趁人不注意,把某一页中间的一个硕大的“3”塞到了旁边一个小字母f的下角标处去,在黄少天的声音从走廊传来的时候急忙合上归位,坐回座位上低头看书。笔记本的主人问他题目的时候他才把头抬起,就像刚才什么都没发生,他一直在座位上做题。

黄少天属于学校篮球队,但是他没钱买aj,感觉根本混不下去,为了赚零花钱他发展了外卖代购业务,每天上学路上帮学校的住宿生买早餐赚运送费(一人5块,有时候为了买十个煎饼果子他要提前一个半小时起床),两个月来兢兢业业起早贪黑,不管什么课都一通爆睡,本来就不怎么样的成绩因此更是一落千丈。而学霸喻文州,他的后座自然是他此时第一个能指望的对象。可这首选的指望和他说,我不会打牌啊。黄少天欲哭无泪,本来他就不想面对黑暗现实,喻文州大哥啊我都把你当作救世主了你为什么还要来往我的心口捅刀子?你不会打牌,我,我可以教你!最简单的,uno识唔识啊?

喻文州说,这个我还是会的。他在心里暗暗地想,黄少天这是要主动往自己跟前送啊!于是他放学后特地回宿舍洗了澡还收拾了一下自己的床(把摊在床上的书和衣服都先塞进箱子里),然后去球场看黄少天穿着崭新的复刻aj3打球。打完球一身臭汗的黄少天看见喻文州抱着一本物理题在球场边上做,便蹬蹬跑过去,也不管自己的气喘没喘匀,问:你怎么来看我打球了?

喻文州合上手里的书(其实他刚刚连一个小问都没看进去,净在那儿装了,看进去的只有黄少天):你不是要去我宿舍住吗,我来找你然后带你去宿舍啊。

黄少天:???不晚修了吗??你这么早来接我干嘛啊?

喻文州突然意识到自己的宇宙级错误:宿舍打牌一夜之前他们还要晚修。一时间气氛无比尴尬,他不知道该说什么来为自己辩解,其实他今天一下课就条件反射地来到了球场,要说原因,根本就是他内心自然欲望的驱使啊。好在后来黄少天又自顾自地解释了一下:你是不是想打牌想疯了?喻文州,我还以为你是什么一心只读圣贤书的神人,只不过一个uno就让你神魂颠倒了啊!

晚修的时候黄少天坐到教室最后一排悄悄听歌,耳机里传出黑板上的排列组合你舍得解开吗,他看看课桌上自己只有79的数学卷,心想我想解开也解不开啊,一时间有点难过,想抱着旁边的垃圾桶放声大哭。喻文州偶然转身向后看,发现黄少天正深情凝望一个垃圾桶,顿时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难道黄少天睡得太少变傻了吗?

当天晚上黄少天打电话给他妈妈说要在学霸喻文州家里住一晚。喻文州是住宿的,黄少天其实是在校内非法留宿,被宿管发现了喻文州得被迫退宿。但是黄少天聪明啊,宿管一来查人他就往厕所躲。本来男生宿舍人就少,多他一个少他一个,谁也看不出来。他和喻文州盘腿坐在下铺的小床上打uno,他刚出一张数字牌,对方马上给他加四,他不能叠加只好不服气地摸了四张,然后喻文州禁了他一轮,自己又出一张牌。后来又给黄少天加了两张,很快喻文州就把手里的牌都打出去了。黄少天说不算不算,这轮我手生,再来!结果第二局自称手生的大神上来就被加了八张牌,不出五轮又败下阵来。

连输两局,黄少天不免有些不爽。他问宿舍里另外的一个人(学长魏琛),有没有什么玄学物件能转运的?魏琛说,有啊,我家祖传千年的转运神器,百试百灵!黄少天立刻变作星星眼,左一个学长又一个师哥,最后求来一颗棕色偏黑的圆球。他按照学长的指示,将其夹在合十的双手中,对着厕所门口的方向九十度鞠躬拜三下。拜完以后他回到牌局,结果喻文州上来就给他加二,气得他:我日你妈!不玩儿了! 然后把手里的牌往床上一撂,起来上厕所去了。喻文州洗着牌,跟魏琛说,学长,你说奇怪不奇怪,也有玄学信物了也三拜九叩了,怎么还是牌运这么差啊?

对面上铺的魏琛把耳机摘下来,冷笑了一声,左手搔了一下自己的大姆脚趾,哪儿有什么祖传的神器?那是我这学期开学以来抠的脚皮。话音刚落,喻文州马上扔下手里正在收拾的牌,冲到厕所里,也不顾黄少天正蹲在坑上,迅速拧开水龙头哗哗洗手。肥皂搓了三遍。黄少天蹲着也要积极地发问:怎么了?别洗了别洗了再洗肥皂就没了! 喻文州拧上水龙头,往黄少天脸上甩了甩水,说:我摸到屎了。

黄少天睡喻文州邻床,他们之间就隔了两道铁栏杆,头对着头。黄少天有点儿认床,躺在硬板床上半天翻来覆去睡不着。他开始骚扰喻文州:你睡了吗?

喻文州:快了,你还不睡吗?

黄少天:我睡不着啊!这个床太硬了吧我真睡不着 (打了一个哈欠)

喻文州:明天还得六点起床呢,学长五点就起来打游戏了

黄少天:但是我睡不着啊,我一睡不着就一直想让自己睡着,越想越睡不着,越睡不着越想,我真的快必死自己了你知道吗喻文州,以前我都不知道自己这么认床,原来我睡不着还只是因为天太热了,你们这儿又有空调,我其实没理由睡不着的啊,你说到底是为什么啊喻文州?喻文州?

喻文州不想回他的话,他要是回了今天晚上就别想结束了,于是他选择装睡,过了一会儿黄少天自己也消停了。喻文州平躺着,后脑勺陷入枕头里,意识正一点一点地沉入睡眠的沼泽中。半梦半醒之间他又听见了黄少天的声音:喻文州,你睡着了吗?

喻文州:嗯……

黄少天:唉,我睡不着,我挺难过的真的,我这次考试考的好烂啊,物理数学化学都垫底了,我都不敢回家跟我妈说

喻文州:……明天再说吧,快睡

他心里其实有点高兴,黄少天愿意把自己的悲伤分享给他听,即使是在可能明天早上就忘记了的,这样的夜里。

黄少天:你学习那么好,我今天晚自习的时候看卷子,连错了哪儿都不知道,我是不是真的完了啊

喻文州:……嗯……我明天教你…你赶紧睡吧,我看你这几天天天上课睡觉

然后黄少天又说了一些什么,喻文州没有回答也已经记不得了,他很快就真正地陷进了梦的沼泽里。他梦见自己在早上和黄少天一起去帮人代购早饭,黄少天让他帮忙拎三个煎饼果子的塑料袋,他手忙脚乱地接过后,代购王立刻跻身买油条的队伍中去,只能依稀看见他的金色头发在队伍中攒动。过了一会儿他又发现黄少天头上长了两个毛茸茸的耳朵,很好摸,喻文州忍不住摸了一下,一摸黄少天就打了个喷嚏,然后搓了搓自己的鼻头,指责地叫到你干嘛啊喻文州?!!特别可爱,他希望自己能抱抱这样的黄少天。又过了一会儿他发现自己和黄少天坐在一辆疾驰的公交车上,从车窗外看发现这辆公交车正在一条空荡荡高速公路上开。黄少天一直跟司机喊,太快了司机大哥超速啦!交警要通缉你啦! 但是一转眼黄少天就不见了,没了,声音也消失了,喻文州四下张望,只发现自己一个人在公交车上。

他吓得突然睁开了眼睛。阳光已经照到了红砖地板上。他坐起来,看了看那边的黄少天。他摸了摸黄少天的额头,把他早就睡乱了的刘海揉得更乱更不能看。然后魏琛五点钟的手机闹钟响了,是前田敦子叫您起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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